最近的迷之小确丧,似乎是对生活充满了倦怠,又似乎是什么力量促人心忧。

来支教快要一年了,昨天刚刚得知,7月2日到7月4日是期末考试,意味归期已定,7月5日。

说不出来的感觉,其实内心已经狂喜,终于可以回家了,可是郁闷的是,那前段时间还存在的不舍,在何处。

或许时间还是最好的酿酒师。最好最醇的酒,还是需要时间来酿制。

前段时间西部志愿办出书,要求投稿,讲述支教故事,欣欣然想投稿,可是“圣诞的晚餐”却卡死在桌面上。不是故事不够深刻,不是事情不够回味,只是情节过于跌宕起伏,身在局中的我,茫茫然不知所措。

阅历还是过于浅薄,但是如果有阅历却是变得麻木,我宁可不要;如果阅历是变得冷漠,我宁可不要。

最好的,是能够最妥当的处理事情,妥当之法,在于合乎情理,在于不被浮云遮眼,不被妄人非议。

若要说学习,我这一年最深刻的记忆还是尹学长的请客吃饭的那一个晚上。

他给我们讲“黔之驴”的故事,教导我们既来之则安之,要努力工作,不然就是“黔驴技穷”;他告诉我们,来到贵州,就要爱上贵州,贵州大地的独特文化,我们也是将之发扬与传播的使者。

他讲述了他来贵州做县委书记的经历,为保障煤窑生产安全,虚心求教多位专业人士学习煤矿相关知识,亲自带领考察团下煤矿,钻煤洞,体验一线煤窑工人的生存环境;为安抚县内群众久积的不满,在上访头目的自杀威逼之下,巍然不惧,抱着辞官回乡之心,与私利小人斗智斗勇。

大哉,诚朴雄伟,励学敦行也。

是以尹学长自勉,余性陶公,自认不适仕途,但尹公之光,依然高照前行。